徐誉舒疑从小聪明过人,初中拿到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,高中就读重庆名校。徐某从初中开始有易性心理,长期接受心理治疗,可能发生过校园暴力或同性性侵,家长不愿接受孩子的易性心理。徐某曾有过自杀经历,但被老师同学拦下。最终在高中自杀身亡。(父亲的角度)
2019年11月13日清晨,这位尚17岁的高三少年从重庆第二外国语学校(以下简称“重庆二外”)的教学楼一跃而下,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他在遗书中说:“对不起,我尽力了。在下一次让自己如此失望之前,还是自己早点了结为好。”警方的调查结论是,徐誉舒因抑郁症,高坠死亡。
先介绍学校的基本情况
学校不是贵族学校,也不是只有有钱人才能读,各种家庭情况的学生都有。学校是半公立半私立,校长的确是房地产老板(至少我读的时候是)。位于半山腰上,交通不便,周围干扰少。学校实行封闭化管理及半军事化管理。表现为,非走读学生(99%)周一至周五不能出校,不能使用手机,必须穿校服,宿舍管理严格,需要叠被子做清洁。但很多中学都这样。由于这样的管理,总体上,(我觉得)学生攀比现象较很多学校少,校风还是比较淳朴的(群架或者混混之类的现象少),极其注重思想教育(有事没事就开一个讲座),校园活动丰富(各种社团和活动)。
然后说说老师
事件中的年级主任是个数学老师,教过我,教学成绩挺好的。因为是年级主任,对待年级事务比较严格,而且我不喜欢数学,所以个人不太喜欢。学校的老师,特别是宏志班、实验班的老师真的很关心学生。我班以前有一个同学因为压力,经常很严重地头疼,老师每一次也都很关心,最后也满足了他的请求,让他去了普通班(减轻压力)。因为学校一个年级就十几个班,人数不算多,所以老师对学生能关注到。
学校观念还是比较开放的,包容度挺高。学校的英语课有个传统,每节课有一个duty report(也就是presentation)。我的班级经常有同学的主题是lgbt,老师也跟我们一起听。但学校总体管理上是不包容谈恋爱的,被发现了就给处分。
学校很重视成绩好的学生,甚至还每学期会根据考试成绩发生活费(1000+到100都有)。之所以讲这么多学校的状况,不是美化学校或者包庇学校,是希望大家正视这个学校,不要妖魔化。
学校为了减少不良影响肯定有隐瞒的地方,但所谓的“大规模xq/校园暴力”肯定是不存在的。这是一个悲剧,造成这样的悲剧不是单单哪方面造成的,而是家庭、学校等各个因素加在一起压垮了他。看了网上的信息后我更倾向于孩子是受到的是精神上的侵犯。学校有人一起洗澡、寝室穿着裸露不能说明什么,要不然北方的澡堂岂不成了万恶之源?
徐爸爸现在敢于公布自己的身份证等信息,就是觉得这件事完全是学校的责任,要学校负责。但反观一下,家庭的教育方法是不是也有问题呢?
就像他说的,孩子抑郁症是以前受到伤害的后遗症,那家庭是不是也应该通过一切方法开导,而不是继续漠视性少数群体的孩子的想法,甚至视此为耻呢?诚然,孩子在学校,学校有责任对孩子负责,学校也可能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,但在目前,学校的确做不到对每个学生的心理百分之百的关注。老师要关注班级的每一个人,年级主任要关注年级的每一个学生,的确做不到像家长一样关注一个孩子。如果家长是在事发之后才看到聊天记录才发现孩子曾经的经历,那老师又要怎么一开始就走进这个羞于启齿的孩子的内心呢?
跨性别者的生存环境很难
我大学里也有这样的跨性别者,我认识的有过年都不敢回家的,回家要剪短发的。他们受到的来自家庭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。换个角度想,我能接受我的兄弟姐妹变成了跨性别者,但接受我的孩子变成这样确实有点难度。但家庭往往是一个人最强大的后盾,家庭的不支持才是这类人群想不开的最危险因素。
同样的,学校对这类人群的欺凌也不在少数。我在中学阶段没接触过(上面例子是这个男生上大学才表现出来),也无法说出真实的中学环境下的学生对这类人群会有什么看法。但大学这样一个相对来说包容开放的多的地方,都有很多人歧视他们。我和朋友走在路上偶尔会看到我认识的跨性别者,我和他们解释,他们往往都会先表示出鄙夷的态度,苦口婆心的隔着空气规劝“他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家人啊”。
几年前有个上热搜的视频,讲的是某位跨性别者建立了一个电话专线,专门为同类人群提供咨询服务和人生建议的。她说最小有十一二岁的找她说想做变性手术,她劝这个孩子等大一点有经济实力再说;有四十多岁的“父亲”说打算等女儿高考完就变性;形形色色的跨性别者,我觉得他们也只是和我们一样的人。希望社会能对他们多一些宽容吧,可以不赞同,但至少做到不歧视。
把孩子交给了学校,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,这种做法,对吗?
下面这个是我从报道中摘取的一部分,想说明家庭教育的重要但徐爸爸忽视了这一点,他把自己的孩子交到学校,面对孩子表现出的各种症状,并没有起到重视,从记者的采访中许爸爸也承认了这一点。
老徐说,从儿子懂事起,他都一直教育儿子,外面各种各样的人都有,要宽容别人。然而,他性格文弱、本分,对各种压力不愿反抗,他只知道默默承受,只知道一味包容,不知道为自己的情绪和思想寻找出口。
徐誉舒是在2014年9月由重庆南坪实验小学直接保送到重庆二外读初中,从初二时开始被发现有抑郁迹象。2017年12月30日,学校专职心理辅导的毛老师联系了她的同学——重庆医科大学附一院精神科杜医生,给徐誉舒诊断是否需要心理治疗。医生的结论是:孩子有些心理障碍,但还没有到达需要医院药物治疗的程度,回校后做一些心理疏导即可。2018年春节前,徐誉舒自己去了重庆医科大学大学城医院,精神科医生建议他住院治疗。徐远侠陪同儿子在2018年2月23日入院,同年3月16日病情好转后经医生同意出院。出院记录说,抑郁、焦虑情绪较前明显好转,无消极自杀观念。
对于这次诊疗,徐誉舒在一篇日记里写道:“当听见抑郁症和易性癖的初诊报告时,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地喜极而泣。其实什么也改变不了,将埋葬的记忆重新刨出来。”跟一位朋友谈到自己接受心理咨询时的感受,他说感觉自己的伪装被揭穿了。
住院期间儿子对妈妈说在学校发生过很严重的事情,具体情况不说,只称“已经触犯法律了,对任何人也不能讲”。儿子出院后,他发现其有时总在删除手机信息,又在网上购买处方药。
他怀疑儿子是否遭遇了校园霸凌。老徐给重庆市关工委打电话,请他们介入关心儿子的心理健康,搞清楚孩子抑郁的原因。“他们让南岸区公安分局一位警官联系了我,我送去儿子使用的几个手机,请他们通过技术手段查看有何问题。后来警官说,技术人员认真查看了聊天内容,无异常情况。”
然而,徐誉舒2019年元月的一篇“病中随笔”,显示他正在遭受精神疾病的侵扰:对自己深深地不认同,对自己性别角色的抵触,对异性身份的强烈向往,以及对人际交往的排斥,在反复折磨着我。镜子锋利的残片划破右拳的肌肤,在刺目的猩红下映出令人作呕的侧影。所有的情绪化作愤怒、不甘、委屈以及怨恨——凭什么人在出生时没有选择的权利?当疯狂的宣泄结束后,余下的只有疲惫和令人眼花缭乱的光影。
徐誉舒曾有过多次爬窗想跳楼自杀的行为,都被老师和同学阻止。他在以上文章中说:“当从窗口被人拉回时,我只是歇斯底里地嚎叫与哭泣。活着,就是人痛苦的根源;死亡才是生命的原点,终极的艺术。” 徐远侠说,孩子曾向自己提出过变性要求,“医生说现在不管他,过几年就好了,可他想吃雌激素、购买女性服装,我不能熟视无睹,我没法接受。”
2019年2月临开学前时,徐誉舒离家出走,在一天凌晨带上行李跟一位19岁青年去了东北的齐齐哈尔。他在给父母的明信片上留言:“我浑浑噩噩地活着,每日寻求麻痹自己的方法。我不愿意这样过活,所以我要上路去寻找什么。请千万不要找我。这将是一场伟大的旅程。也许我还是会选择死亡;也许我会回来,到那时,我将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。”
从孩子生下来,一直到走向社会的整个成长阶段,拿出足够的时间来陪伴孩子,给予孩子友善和关爱,这是父母的责任,也是基本要求。但非常遗憾的是,很多父母因为自身工作等原因,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从家庭教育上转移到其他方面了。父母的影响是一切教育的开始,也是孩子社会生活的起点。他们必须具有承担教育工作的能力,这一点应该得到全社会的认同。但是呢,快速的生活节奏和压力,导致有的人往往忽略了父母的责任,反而把老师当作更合适的教育者了。孩子的成长路上,需要家长和老师并肩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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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:同志新鲜事儿